一个真正的玉雕艺术大师,是一个永远在玉雕艺术的顶峰上苦苦攀登的孤独者;中国国家艺术大师,世界吉尼斯微雕艺术金牌获得者袁耀,就是这么一个在翡翠微雕艺术顶峰上不断攀登、永不止步的孤独者!
疫情期间的一天,中国国家艺术大师袁耀打来电话约我见面一睹他的新作,鉴于我对他那德艺双馨的品格和微雕作品的崇拜,毅然决然赶去与他见面;他慢慢打开包装盒,一件冰种巧色、重达280克的翡翠微雕作品展现在我的眼前:只见一轮明月悬挂在茫茫夜空,136只姿态各异,栩栩如生的老虎活跃在崇山峻岭之中,命名为《山君夜行图》的此件翡翠微雕作品,着实让我惊叹!
在国家艺术大师袁耀制作这件作品前,已于2012年和2018年分别制作过两件俏色翡翠微雕作品《百虎图》,现在这件也是俏色翡翠微雕《百虎图》,因为这件作品中有一轮明月,可以有些名称上的变化,就命名为《山君夜巡图》。我问袁耀大师:为何连做三件百虎题材的作品呢?他说因为虽然材质一样,但颜色、器形不同,而且色、形的制作难度更大,长度也越来越短,当制作难度越来越大的同时,年龄也越来越大了;为了挑战自我、为了在相同题材上能做出新意、为了证实自己作为一名海派玉雕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自代表性传承人的文化、技艺的制作能力,他试图在同一题材上做出新的文创理念和更高难的技艺,甚或更高深的根脉文化之彰现;所以他把创作玉雕作品这类有形的物质形式去印证无形的非物质文化之“道”的真实含义,其实就是我们“为天地立心”的“天道”,是我们伟大祖国的“复兴之道”;在国际纷争的局势中,我们要恢复国力,使之不断强大,作为专业从事玉雕创作的中国工匠,一个海派玉雕的追梦者,心目中最神圣的使命就是置艰难困苦以外,去追寻一个民族复兴之梦。这件作品最终呈现出的是一种超以象外的效果!他悟省到这个“超以象外”的效果之所以能产生,是因为先有了“得其寰中”的生存之道的“因”,所以在作品中只要先把“得其寰中”的“因”做出了,“超以象外”的“果”,自然就出来了。当然,作品中的具体时段应表现什么具体景物的理法,袁耀大师遵循了老子《道德经》第二章中所说:“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刑也;高,下之相盈也,音,声之相和也;先,后之相隋;恒也”这些论述去制作完成的;袁耀大师认为之所以最终这幅以俏色微雕技法完成作品的全境在放大镜下能呈现出小中见大、色彩斑斓、气场浩大、空灵飘逸的强烈三维透视效果,证实了它的技艺制作法度,是遵循根脉文化理念的结果。这里我要重点点评的是:整个作品中不同姿势的136只各色老虎的俏色微雕,他都不需先画稿,而是直接用刀雕出虎的外形,直至细节的全部完成;期间他又制作了仅用肉眼在原料上开出两只面宽约1毫米左右的老虎外形的视频,去做出和印证上海人习惯说的“硬碰硬”的能力;从完成后的作品照片上,印证了这件作品已经做出了如杜甫在《戏题王宰山水图歌》里“中有云气随飞龙,咫尺应须论万里”这些空灵和小中见大、及由内向外溢出的气场;作品照片也显示出杜甫《望岳》中“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极致气格;“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的负阴抱阳,以及李白《忆秦娥》词中“西风残照,汉家陵阙”的凄凉悲壮氛围;作品虽小,却能溢出“长风几万里,苍茫云海间”的大气场来;而给袁耀更深地感悟是诗赋最高端的学养,是能闪烁出哲理的光芒来;当袁大师看到利用原料中的不算最好的颜色做成的飘逸在崇山峻岭间的丝丝云彩效果后,脑际已把这些由斑斓色彩组成的空灵气息由视觉感官切换、跨界到听觉感官中来了;这时,苏轼在《前赤壁赋》中的描述映入脑帘:“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鸣鸣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馀音嫋嫋,不绝如缕;”这种“跨界”幻境效果的出现,是由于袁耀大师制作的理念在强大的根脉文化力量的驱使下而出现的!经过半年时间的艰苦卓绝的奋斗,他把这件俏色翡翠微雕作品用草书线条的艺术性做出了作品的从容不迫、韵姿天纵、凝聚气场、空灵飘逸、纵横捭阖、负阴抱阳、酣畅淋漓、大气磅礴的效果;用色的智慧做出了将原料上的杂色变为主角、把下等马变成上等马,做出愿景中的全高绿色效果;原料上的各色重新洗牌,上帝之手遵奉其祖先“道”之指令,将原色打翻,再按道法自然的法则重新将各色涂抹到原料的白坯上,形成整个场景的辉煌理想;变形奇效:用减法中做出加法的智慧技艺,把原料改天换地、拓宽疆域、在有限中做出无限的智慧源于根脉文化《易经》中“剥、复”、两卦,以及“剥极必复”的万物复兴的理念,使荒山变成金山;作品的意境做出了作品的诗情画意、空谷传声、隽永回甘、宁静安详、皓月朗照、尽沐馀辉、如临仙境、如沐春风的效果;也让作为一个美学评论家的我深深悟道:若无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担当和忍受艰辛的毅力,则无作品的如临仙境、如沐春风的神奇效果的出现!
年越古稀的中国国家艺术大师袁耀认为,做艺术的生命的意义在于,当人的生命如果只能停留在百年之内时,更希望作品可以活在百年以上,有限生命的意义是能产生岀无限留传的艺术作品来,窃以自喜的是,袁耀大师的这件作品证实了他在古稀之年后,艺术创作能力的不断上升,也证实了他仍能为海派玉雕,为中国玉雕继续做出了突出贡献;在这里,要感谢老祖宗创造的根脉文化的教诲,更要感知只有无形的根脉力量才是传世作品的强大能量的驱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