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七十古来稀,今年已年迈七十五岁的中国阴刻玉雕大
阴刻是将笔画显示在物体之下的立体线条。在玉石雕刻中阴线雕刻,较之阳线雕刻,难度更大,因为必须一气呵成,不能断刀,不能蹦碴,不能露出接续的痕迹,不能重复修改。玉雕大师张迎尧老先生最拿手、精到的就是他的阴刻技艺。他的阴刻玉雕工艺讲究的是刀法、笔意;意在刀先、意至刀随、以意带形;走刀如行云流水,线条似回肠荡气;刀触之处神形而依,刀若止而意无尽。张迎尧以刀代笔,既有雕琢之意,又显笔触之韵。
尚好阴刻玉牌如手握凝脂,细观若身临其境,再品犹与之对话之心境,一景风情书握手心,惬意之气油然而生。张应尧大师所创作的阴刻文玩玉牌既承继传统又不拘泥传统,以小见大,行方寸之间,蕴大千胜景,清、雅、精、细得于其工,力求使其形式、工艺效果、韵味融为一体,书画同源、素雅得体、相得益彰。绝妙之处在于,既体现文人雅趣,又承载了独到的文化意蕴。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首诗有着一段颇具传奇色彩。诗人考进士末中,清明节独游长安城郊南庄,走到一处桃花盛开的农家门前,一位秀美的姑娘出来热情出来接待了他,彼此留下了难忘的印象。第二年清明节再来时,院门紧闭,姑娘不知在何处,只有桃花依旧迎着春风盛开,此时此景分外让人惆怅。使我想起七十年代末,我在军事院校的学员生活,一次我们奉命去安徽牛头山地区驻训,房东就是老俩口和一位长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拖着近半米长大辫子的独生姑娘,全家人每天都热情争抢着为我们洗军装,刷鞋袜。时隔一年,当我们再次驻训此村时,此户门前的桃花还在盛开,但家中三口已不知去向……。应我之意玉雕大师张迎尧巧妙的把诗句与画意完全的融于一体,创作出他的最新作品《人面桃花》阴刻玉牌。此作品选用了色白质脂和田籽料,牌体丰盈饱满,于清新俊雅中透现出与世无争之韵。正面是画,背面附以诗文。张老捉刀代笔,把文人画风神奇嫁接于玉石雕刻中,将阴刻技艺发挥到极致,人物造像生动、传神;桃花枝干扶疏,花朵丰腴;房屋造型古朴雅致。峭拔的桃花虬枝与流畅的房屋线条刚柔相济,互为映衬,秀美的姑娘温婉、典雅置身屋中,三者融汇于一个画面,绝妙地形成一种笔墨写意效果,刻画出一种淡雅细腻的神韵与趣味。这种趣味和蕴涵,既保留中华传统文化深深的根脉,又具备新的时代风貌,在承继中求新求变,在求新求变中更彰显文人玉牌的深厚功力。
书法篆刻是玉牌中最值得鉴赏的亮点,同时也是玉牌制作者孜孜探求的技艺,玉雕大师张迎尧老先生一生酷爱美术书法,他的阴刻书法也算一绝,他创作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玉牌,那笔法遒劲,力透穿石,字字灵动,书卷气和金石味扑面入鼻;细看于手中璞玉润白细腻,字体以描金勾勒,金玉相形之下,玉之洁白凝脂尽现无疑!由于《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属佛家名咒,无论信仰与否都必须以崇敬地心态去面对。张老他每次开刀雕琢佛家题材的作品都必先择吉日,顺心舒气,随后再敬刻于玉牌之上。崇敬与诚心绝对显露无疑!书法玉雕只能一次成功,稍有错误,就前功尽弃。张迎尧的书法作品件件一气呵成,样样堪称完美至极,找不出任何疏漏。作为一位已75岁高龄的老艺术家而言,在雕刻艺术道路上仍能保持对艺术追求的热情不减,实属不易。
“瞻彼其奥,绿竹猗猗”。竹,质地坚韧,身干挺拔,色体优雅,与玉一样,自古以来就成为艺术家关注的对象。竹刻艺术是我国特有的一门独具风格特征的艺术,不仅其自身存在重要的历史文化艺术价值,而且也是中华民族灿烂文化艺术宝库中的一朵奇葩。张迎尧大师雕刻作品,不单单只有玉雕,对竹刻与牙雕也十分擅长。张迎尧的竹刻技艺继承了嘉定竹刻的精髓,用刀神妙,以刀代笔,以竹当纸,其书法字体之结构及转折之姿态,均能与书者相吻合。把一刀一刀的痕迹与竹质结构纹理的质感,一目了然地体现在作品中。作品风格简洁精雅,古朴淳厚。将书、画、诗、文、印诸种艺术融为一体,赋予竹以新的生命。他所刻扇骨 ,风雅绝俗,成为文人雅士必争之物。在不断求索,欲精益求精的同时,张老更是突破自我,制作起牙雕。所做作品做工精美且具有很高的鉴赏和收藏价值。他曾受日本明私商社邀请代表上海随我国民间艺术团去日本参加中日邦交15周年庆祝和中国民间工艺品展览交流活动;展出期间,象牙雕作品“释迦牟尼塔”和“鳌鱼观音”均被日本横滨市政府予以收藏。
正所谓阴雕玉雕千古一绝!在中国玉石雕刻之中张迎尧老先生堪称阴刻玉雕之父,他以玉为纸、以琢代书,刻画文化,方寸之间雕琢历史。“春蚕到死丝方尽”,为人谦和的张老,仍勤耕不辍,孜孜不卷地继续着他传奇而又不平凡的艺术道路,不由得让人心生敬意!衷心祝愿张迎尧大师健康长寿,艺术的生命之树常青!